文|馒头

编辑|江娱迟

前言

艾滋病是一种围绕在大家心中的痛楚，每年更是有人因为这种病丧失了生命，堪称人类文明的灾难。

但其实在70年多年前，发生了一次更加惨绝人寰的事故，毫不夸张的说差点引发人类文明的危机。

当时一种可以缓解孕妇孕吐的药物风靡一时，可吃下这种药物的孕妇却生出了上万个“海豹”畸形儿。

好在最终这种药物被科学家紧急叫停，不然整个人类文明都会受到它的威胁。

那这种药物究竟降下了**怎样的一种灾难？**那次灾难诞生的婴儿最后怎么样了？

神药的欺骗

不可提起的“反应停”

在70年前，也就是上世纪50年代，世界刚经历了第二次大战，百废待兴之下，人们更渴望生活回归正轨，享受和平与安宁。

在这个时期，**“反应停”**这个号称能能为孕妇带来福音的药物出现了。

沙利度胺

“反应停”的本名叫沙利度胺，是1953年瑞士一家制药公司在研发抗菌药物时合成的。

当时由于它没有强大的抗菌活性，便被搁置一旁。

但德国的一家医药公司却发现，它对中枢神经系统有抑制作用，能够缓解妊娠初期妇女的恶心、呕吐、失眠、食欲减退等反应。

孕妇妊娠反应

1957年10月1日，“反应停”作为一种非处方药正式推向市场。

反应停的出现，仿佛为深受孕吐折磨的孕妇们带来了救星。

它的疗效显著，价格亲民，很快便在欧洲、亚洲、非洲、澳洲和南美洲等地风靡起来。

远销全球

在短短几年内，它先后在全球46个国家被广泛应用，包括中国的港澳地区。

人们将其视为“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抗妊娠反应药物”，是“孕妇的理想选择”。

孕妇的良药

但很快美梦就破碎了，那些食用“反应停”的孕妇，生下来的婴儿有的四肢畸形，状如海豹的肢体，臂和腿的长骨细小，被称为“海豹胎”。

还有些婴儿先天患有腭裂、盲眼或耳聋，有些甚至存在内脏畸形。

据西德卫生部门统计，当时“反应停”造成了超万名畸胎儿，其中只有一半能存活，但近40%的婴儿需要安装人工肢体。

“反应停”畸形婴儿

在这场灾难中，美国算是比较幸运的。

当时负责审核反应停进入美国市场的FDA审查员弗朗西丝・凯尔西，凭借着严谨的科学态度和敏锐的洞察力，质疑药物的安全性。

弗朗西丝・凯尔西

尽管当时受到了药厂的巨大压力，凯尔西依然坚持自己的判断，拒绝批准反应停上市。

这一决定使得美国仅出现了17例病例，成为全球唯一未大规模受灾的国家。

从“神药”到人人畏惧的“恶魔”，沙利度胺为何会对人类胚胎造成如此严重的危害呢？

成功阻止灾难

基因层面的“定时炸弹”

沙利度胺之所以对婴儿伤害如此之大，是因为它在基因层面的具有绝对的致畸机制。

研究发现，沙利度胺具有**“手性”**，也就是其分子结构具有旋光性。

这就像大家的双手，虽然看上去是镜面对称的，但却不能完全重叠，这种相似对称，又各不相同的性质，就被称为“手性”。

“手性”

沙利度胺的分子结构也是对称的，它的右旋异构体具有镇静作用，而左旋异构体则具有极强的胚胎毒素和致畸作用，这就是是导致畸胎的罪魁祸首。

沙利度胺进入人体后，会诱导关键转录因子SALL4降解。

基因镜像

SALL4是胚胎肢体发育的核心调控基因，其缺失会导致四肢芽细胞凋亡失控，进而形成海豹肢畸形。

更为可怕的是，药物的对映异构体在体内会相互转化，这意味着即使摄入的是看似安全的构型，在体内也可能转变为致畸的形式，让人防不胜防。

反应停灾难

在反应停事件发生之前，动物实验曾给人们带来了错误的判断。

小鼠和大鼠因SALL4基因结构与人类存在差异，药物无法触发其降解，导致实验结果显示安全，从而误导了研发人员。

直到1962年，新西兰白兔实验才首次显现出沙利度胺的致畸性，但此时灾难已经在全球范围内蔓延开来。

长大后的畸形儿

回顾完那次灾难也不由让人好奇，孕妇孕吐属于正常反应，那究竟该不该吃药呢？

如今随着医学的发展，对于孕吐用药有了更加科学的指导，大家可以在医师的叮嘱下，根据轻、中、重三挡用药。

但老一辈的经验告诉我们，孕吐是妊娠期的必要环节，非必要还是不要吃药。

海豹婴儿长大后

毕竟一药三分毒，无论什么药都可能和身体排斥，而这种意外是绝对不能发生的，也是不能承担的。

但话又说回来，沙利度胺的弊端被发现后，对现代医学发生了什么影响呢？

非必要不吃药

西医史上的监管革命​

“反应停”事件无疑是西医史上的一场巨大丑闻，但它也席卷了整个医药行业，彻底改写了药物研发与监管的规则。

事件发生后，各国政府和监管机构迅速采取行动，对药物研发和审批制度进行了全面改革。

药物管制

1962年，美国通过了基夫-哈里斯修正案，强制要求新药上市前必须证明其安全性和有效性，引入了**“良好生产规范”**（GMP），赋予了FDA直接撤销药品许可的权力。

这一修正案的出台，大大提高了新药进入市场的门槛，从源头上保障了公众的用药安全。​

在药品监管方面，建立了更加严格的风险评估体系。

西药监管

当沙利度胺重新上市用于治疗麻风病时，美国专门建立了“S.T.E.P.S.”计划，要求患者每月验孕、强制避孕，并对其全程追踪，确保药物的使用安全可控。

而且药物基因组学也应运而生，科学家们开始深入研究基因与药物的相互作用。

同时为了减少对动物实验的依赖，如今药物研发采用了**“芯片器官”和类器官技术**，模拟人类胚胎发育环境，提高了药物安全性评估的准确性。

药物试验

反应停事件是一次沉重的打击，但也成为了西医发展的一个重要转折点。

它促使整个医药行业从各个方面进行反思和改进，让药物研发和监管更加科学、规范、严格。

这也让我们看到，危机虽然可怕，但如果能够正确应对，也能转化为推动社会进步的动力。

通过不断完善制度和技术，我们能够更好地保障公众的健康，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。

药物监管

结语​

反应停事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，但它所带来的伤痛和教训依然深深烙印在人类的记忆中。

这场灾难让我们深刻认识到，科学技术是一把双刃剑，如果使用不当，也可能成为毁灭人类文明的恶魔。​

以史为鉴，只有不断提高人类对药物安全的“免疫力”，守护好人类文明的健康发展。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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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息来源：光明网 2025-07-23 院士科普｜从“手性”到精准调控：不对称催化的科学奥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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